且度春落阮与琵

一个上班族、同人老阿姨、业余写手

不染欲燃何所归7(羽崇+all崇)暗黑向

“殿下,他又发了疯。”

“?他怎么了?”

“回殿下,他今日遇见了王妃,不知怎么地犯了病,将王妃撞倒,跑出府去不慎掉进了雪坑,摔破了头,发了急烧,藏总管将他安置在了府西。”

萧崇从大理寺回来,刚一进府门就被亲卫拦下,悄言今日之怪事。

“王妃怎样了?”

“并未伤着,只是她发现了些异常,对那人的身份……有些怀疑。”

“看住她,以后别让他们再见面。”

“是。”

白王压下几分震惊,尽量平复心情,三步并作两步走进了广香居的主厢房。

“珻儿?”

“阿崇,你可回来了!”

他还不等迈进门槛,一个清瘦的身体飞扑过去,把他撞得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。

“别怕,别怕,没事了,我回来了。”

“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,我多想有你陪着,天黑了,我害怕。”

她绵软而嗔怪的口吻令人哀怜,抱着他不肯撒手,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兽。

“是我的不是,我以后早些回来。”

“还有呢?”

“他是个脑子不好的,我让府里好生看管他。”

“他脑子不好,你为何要留他?”

白王妃并不傻,她拉着萧崇的双手,将他轻轻带进屋里。

“他以前是正常的,只是受了刺激,变得痴傻了。”

“以前?我怎么听下人们说,他以前是赤王的手下?”

“谁与你说的?”

“你就说是不是?你为何要收留赤王的人?”

白王妃有些生气,她气他瞒着自己,非要留一个隐形的威胁在身边,这有何意义?又有何用途?

“你知道他说什么吗?他说他要杀了所有人,你留着个祸害,要不是我躲得快,就被他伤了。”

“……他的确是赤王的近卫—龙邪,今日之事,是我考虑不周,我向你赔个不是。”

白王知道自己理亏,也不扭捏,合袖向她作了一个长长的揖礼。

“好了,我没说是你的错。”

“让你第一日就受了冲撞,的确是我不对。”

“那,你既然这么有诚意,不如答应我一个要求?”

白王妃本也不想真的怪罪他,便顺着台阶下了,卖他个关子。

“……什么要求?”

“当然是,做些夫妻间该做的事……”

“不行!”

白王没想到她如此热切,竟如此直白地提出这般要求。

“怎么了?以前我是觉得你不方便,而且也像欺负了你似的,但是如今你终于复明,你我夫妻久别重逢,欠了我多年的东西,总该补上吧?”

“我不是不愿,但是父皇的病情危在旦夕,我实在没有心情……也没有这个欲望。”

“父皇到底传位给谁,你应当有数吧?”

“!你说什么?”

萧崇几乎被她的惊天转变吓到,她当真已经不加掩饰自己的目的?竟敢公然讨论皇权归属?

“父皇不可能传位给永安王,他只会传给你。”

“不要说这样的话,这是禁忌,你身为王妃,应当懂得这条铁律。”


“……你当真对皇位无欲无求吗?你甘心永远做一枚棋子吗?”

“为了争夺皇位,我已经失去太多了,我最尊重的师傅,我最忠诚的卫士,我最亲的亲人,我看过了生死,也看透了我的命运,命中无时莫强求,否则,必遭天谴。”

“可你觉得永安王会愿意做皇帝吗?”

她的一句反问扣击他心门,是啊,无论他的父皇传位给谁,最终选择权,都在他那个不省心的六弟身上,谁也左右不了他,谁也奈何不了他。

“阿崇,你相信我,他的心不在天启,就算父皇有意传位给他,他也一定会拒绝。”

“所以你来天启,是为了做皇后?”

萧崇也干脆放下戒备,坦然面对她的野心。

“不,我是来帮你的,皇权更迭,你必然面对许多阻力,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,至少,管好这白王府,哪怕你不做皇帝,我也陪着你。”

“……你,当真是这样想?”

“嫁人从夫,你的命运就是我的命运,我们是夫妻,自然要共患难。”

白王妃说着竟有些哽咽,又扑了上去抱住他。

“阿崇,今夜你留下来吧,就当是陪陪我,我等你一天了,我太孤独了。”

“……改日吧,我今日累了,你早些休息。”

他心里有事总放不下,只得遵从内心,用些力拉开她的双臂,一头扎进雪后的夜雾里。

“你当真,不爱我吗?”

白王妃站在原地,像是埋怨又像是恍然大悟,她空空的怀抱冰凉,眼里两珠泪终于滴了下去。


“二哥,二哥……”

“你别叫了。”

“藏冥。”

“殿下,你回来了!”

府西藏着一间偏远的暗室,掩盖着一个重见天日的秘密。

“他今日和王妃说了什么?”

“他被捞上来时已经半昏迷,王妃跟着去看了,也许听到了他说的‘二哥’……”

藏冥听出萧崇的心情不好,也不敢瞒报实情。

“他还说了什么吗?”

“没有,一直是这样,也叫不醒,请了谢先生来看,他说也许是记忆错乱,也许是记忆恢复,只能等明日再看看。”

“好,你做得对,明日再请谢先生来诊断。”

“是。”

“二哥,二哥……”

床上的“龙邪”挣扎着,沙哑着喉咙,像是在索要什么。

“你下去吧,守了他一天了,休息去吧。”

“可是殿下,他随时可能醒来。”

“放心,他武功已废了,况且,他已经虚弱得站都站不起来了,对我毫无威胁。”

“……是。”

藏冥知道他不期待他们“兄弟”相见的温情被外人打扰,也只能踮着脚默默退出去。

“二哥,二哥,你不要走,我看不见你了……”

“我没走,我在这里。”

他的一句安抚,让躁动的一颗头颅终于停止了剧烈晃动。

“二哥,你不要扔下我,不要和他走……”

“他?他是谁?”

萧崇看出他对自己说的话有反应,有些质疑他的意识是否真的是萧羽,便随身坐到床边,倾下耳朵靠近他嘴边。

“二哥,他是个坏蛋,他骗你,他害你,你为什么要相信他?你难道还不够惨吗?”

“…………老七”

这下他相信了,他在和已经死去的老七对话,那句话曾真真切切地出自失去理智的赤王嘴里,他亲耳所听,绝不会有假。

“二哥,我好冷,我好痛,你救救我吧,我找不到你~……”

“二哥,你和我走吧,我不要了,我什么都不想要了。”

“……你……”

他正诧异着这是萧羽何时说过的话,忽然手下被狠狠一拽,他低头看去,只见床上病人一只手紧握了自己的右手,他下意识想挣脱,却不料想,下一秒,那张冷白如纸的面庞突然放射出两道逼人的光芒,耀得他有些晃眼。

“二哥,好久不见了?”

“……你是,萧羽?”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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